“不要扯开话题。”顾知陈述着。
沈晏之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你就这么想离。”
顾知：“是。”
再一次回答这个字。
没有以前的负气，有的，只是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答案。
这样的她，沈晏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考虑一下。”他并不想离，至少现在他对顾知并不讨厌，“有了结果跟你说。”
“三分钟内给我答案。”顾知仍旧平静。
沈晏之冷着一张脸，对她这样跟他谈话并不满意：“如果我不离呢？”
他以为说出这句话后顾知会生气的瞪着他，会跟他吵跟他闹，会大骂他无耻，会说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会质问他当初要离婚的不是他吗？怎么现在又不离了。
他想了无数种结果。
唯独没想到她会说出那句话。
“如果明天晚上之前我没拿到离婚证，后天上午我会出现在江城市中心其中一栋写字楼楼顶。”顾知一点都不意外他这个答案，“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被你逼的跳楼，微博上的那些热搜也会坐实。”
沈晏之瞳眸一震。
顾知继续平静的说：“你也别想压着消息，压不住的。”
“你疯了。”沈晏之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拿命来威胁他。
顾知眼睛一如既往没有起伏：“换做你，你不疯？”
沈晏之心底涌起一股股后怕，他没法想象她从楼顶一跃而下：“这就是你跟沈天骄的谋划？”
“是。”顾知坦然相告，“原本计划只是出面回答记者问题，但孩子没了，我打算换种方式。”
沈晏之手不自觉捏紧，眼中似有黑雾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