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对我这种态度?”
“大伯,这是我和我哥的家,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不好吧?”聂筝道。
话音刚落,崇渐知从楼梯缓缓下来,仍旧有气无力的。
“渐知啊,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崇逸行皮笑肉不笑,“前两天渐森回来,海外的项目一切都顺利,那些老员工也相当配合,这多亏了你之前的调教,他们一个个都听话得很,一听说要裁员,都争着加班赶工。”
“是么?”
崇渐知听得出来,崇逸行分明就是在暗讽他之前威胁说要将海外项目所有员工都带走的事。
“等你身体好些,我去和渐森说说,让他再给你安排个职位,虽然不比之前的一把手,但至少也比什么都不做在家躺着强吧?咱们崇家向来最顾及骨肉亲情了。”
聂筝实在没忍住,打断崇逸行:“大伯,听说表哥从国外回来是为了收拾沉香雅苑的烂摊子?”
一听见沉香雅苑,崇逸行脸都绿了。
“不是说表哥最顾及骨肉亲情吗,我怎么听说,他把沉香雅苑里你买给那对母子的公寓给砸了?那可是他亲弟弟啊,要不也一块在海外分公司安排个职位?”
“聂筝!你!”
“大伯,都是花边新闻罢了,我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
崇逸行指着聂筝,又转身看向正在喂鱼的崇渐知,自知在这栋房子里,他是分毫的好处都讨不到,直接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门摔得震天响,简先生看情况不对,不想搅和进这一摊子破事,也起身告辞。
“牙尖嘴利,跟谁学的?”
人都走光,崇渐知终于幽幽开口。
“……跟你学的。”
“再说一遍?”
聂筝以为崇渐知又生气,老老实实不再说话了。
“崇逸行家里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娄梵来家里和你闲聊……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