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微微蹙眉,凑近崇渐知那张精致而疏离的脸,高耸的眉骨上落下一道狭长的伤口,已经结痂,如果不那么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感觉到带着温度的指尖正在轻轻抚摸自己,他并没有躲,只是表情有些闪躲,在余光中偷瞄几眼聂筝,心跳不可抑制地快了几分。
“不小心碰的。”
聂筝如梦初醒,收回流连在对方脸上的手。
“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心跳忽然有些快:“一周前,你有收到我的短信吗?”
片刻的沉默,崇渐知没有回答收到,也没有否定。
“我忘了。”
“我在一周前的一个下午,给你发了一条短信,里面只有一个救字,你真的……没印象了吗?”
“每天给我打电话,发短信的人有那么多,难道我全都记得住?”
崇渐知心里憋着一股火,从见着聂筝和乔理从车上下来之后,这股火在他心里就越烧越旺。
“一周之前,我被绑架了。”想了半晌,她还是说了,“洪岩和Rose干的,在最紧急的情况之下,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以为你会过来救我。”
他嘴唇越发苍白,他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拈出一根烟,又塞进去:“是么?”
“不过最后幸好乔理赶了过来,救了我。”
“不是有乔理么?你张口闭口乔理,是已经和他混在一块了是吧?聂筝,你有什么资格看来埋怨我?”
崇渐知又开始觉得头疼,医生劝他不要出院,至少要再静养一个星期,他躺不住,心里有惦记的人,还是忍着伤痛回了家。
娄梵说他有病,这种英雄救美的事为什么不和聂筝说实话,反而遮遮掩掩。他也觉得自己有病,他是怕聂筝担心,又怕聂筝愧疚。
“你不是已经用她的愧疚把她拴了这么年了吗?还差这一点?”
崇渐知心中苦笑,是,一直以来让聂筝待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愧疚,所以他才没办法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