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摸着下巴,好笑的调侃了一句:“你就装吧。”

    薄浅斜眼:“你有意见?”

    “没没没,你大爷高兴就好。”唐宋好笑的看着他走入店门,两个人打了一声简单的招呼,然后薄浅就在老地方坐了下来。

    那两个人明明就隔着十米多的距离。

    暧昧不分,又泾渭分明,有意思了。

    ……

    慕时念忙了两个多小时,到天色昏暗时,才把几辆车都修理好。

    她把修理费计算了下,写在一张纸上,然后贴在墙壁上的一处记事帖上。

    把店内收拾了一遍,要离开时,她突然停了下脚步,狐疑的朝休息室看去。

    门半开着,里面的灯光微弱。

    谁在里面?

    她好像记得唐宋已经走人了。

    慕时念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手指摁在门上,轻轻的拉开了门,站在门口往内一看,床上和衣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鞋也没脱,似乎是累到了,斜斜的靠在床上,被子只盖了腹部的一点地方,他似乎睡的很不安稳,紧皱着眉头,偶尔不安的动一下。

    这是做噩梦了吗?

    慕时念也见过不少人做噩梦。

    可从没有人像他这样,痛苦不堪,面目……狰狞。

    慕时念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手指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正先把人叫醒,突然手腕一疼,被人拽住,一股力道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猛的将她一拽,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倾盖了过来,将她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

    慕时念背脊一寒。

    她失神的望着男人通红的双眼,红的似血。

    他在拼命的压抑着什么,呼吸很急促,看着她的眼神尽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