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的功夫,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已经逼近,目光冰冷如霜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白日之事只是意外,自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薄凉的话如冬日下屋檐结下的冰锥,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早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后便像只小猫似的趴在二哥的身上。
两人只穿着里衣坐在浴桶内,气氛暧昧,就连空气中也溢满着一股甜香味。
秦凌霜心虚地低下头,两颊微微泛起红晕,低头搅动手里的帕子,“二哥,我当时遭人暗害,无意做出过分的举动,若是你被我非礼了,那我…”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他的耳朵條得红了,略有几分慌张地转过头去。
这一幕被秦凌霜尽收眼底。她狼狈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不依不饶道:“那日我分明看见二哥的腿好了,能站起来了,可今日怎么又坐上轮椅了?”
“我没好,那日是你看错了。”
他这么急于否认,倒显得有些心虚。
“哦,原来是我看错了呀,那为感激二哥的恩情,我帮你捏捏腿吧。”
秦凌霜跪坐在软毯前,一双纤纤玉手认真地捏住他紧绷的肌肉,从下到上,一寸又一寸。
一滴汗,顺着少年锋利的眉眼滴落。
少女咦了一声,眼眸澄澈乖软,“二哥,你怎么流汗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是热了。”他凝视着她,呼吸猛然一顿,忙将头偏过去,心头莫名躁动。
前日还下了一场淅沥的小雨。气温骤降。这深秋的季节,时冷时热。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一身袄子。可二哥却说他热,她一时没忍住,扑棱笑了一下。
少女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二哥,难道你就没有礼物要送给我吗?”
那模样活像他从前养的一只猎兔犬,也时常喜欢趴在他脚边撒娇。只可惜因为太馋了,误食老鼠药被毒死了。
秦淮景咳嗽两声,掩饰内心的尴尬,“今日是你的生辰,祝你生辰快乐。”
秦凌霜愣神了片刻,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失望,“啊!就没了?”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她的眼睛,言语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身无分文,比得其他人送你的长命锁,书画,羊毫其他的奇珍异宝,若你不嫌弃我,改日再刻一只丑兔子送给你。”
“二哥,礼物不在乎重贵,而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