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祖父重病,更是穷得揭不开锅了。父亲逼着她上山采草药,害得她从山上摔下来,脸都划破了。她没办法,只能偷渡到船上来找小姑她们,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却要赶她走,她怎能甘心,郑嫣然死死地拽住她的手掌把指甲抠进她的肉里。
秦雨瑶眼神慌乱,拼命地挣扎,逃开她的手掌。
“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你别拽着我了。”
“他是谁?”郑嫣然看着面前衣诀飘飘,五官硬朗身,姿挺拔的少年,顿时羞红了脸,
北虞王朝民风开放,未出嫁的女子都可以和男子交朋友。可是对于在漳州出生郑嫣然来说,他们俩可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个人是不是你的饼头?你在城里吃得这么好,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秦雨瑶老脸都快被丟尽了。赶紧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你快住嘴吧,这位是薛侍郎家的大公子,不是你这种乡下村妇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
郑嫣然低头看一眼身上的粗布衣裳,再看看秦雨瑶身上的丝绸缎子,顿时自卑得不行。
明明同样都是郑家的女儿,凭什么大姑每次都从城里带东西给小姑,而她从小到大只能捡小姑不要的旧衣服穿。
“小姑,薛公子可有家室了?”
那种爱慕的眼神,秦雨瑶同为女人,自然能感受到,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屑,假意相劝道:“他有的未婚妻,就是秦府的大小姐。你不要再想了,趁早断了这么心思。”
郑嫣然直觉告诉她,二人关系不一般,定是秦雨瑶要骗他的,“你是不是想一个人独吞,我好歹也是你的侄女你要让着我一些。”
秦雨瑶快被她的天真蠢笑了,冷声道:“呵呵,以你的身材样貌,就算嫁给权贵,也只能做妾,你也别多想了。”
郑嫣然不甘心地反问道:“那为什么大姑也可以做其富贵人家的主母,我也给大户人家做继室。”郑嫣然想得很简单,可她现如今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大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