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乌拉那拉氏就带着自己的奴婢出了段氏的屋子。
胤禛转头瞧见府医在旁边候着,索性问府医。
“方大夫刚才为段氏诊脉,可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身体不适?”
府医方大夫忙跪下来回禀。
“启禀王爷,小人为段姑娘把脉,姑娘脉象安稳,只是有气瘀之像,小人已开了方子,交由院中小厨房熬煮了。”
“气瘀?这是为何?”
胤禛不解。
方大夫又回。
“想来是段姑娘孕中多思,心思烦乱引起的罢。小人已嘱咐过段姑娘,现下安胎最为要紧,要心胸开阔,避免胡思乱想才好。”
“行了,你先下去吧。”
胤禛挥手打发了方大夫,才对着段氏说道。
“你初次有孕,年龄又小,难免多想一些事。福晋宽和,怕你这蒹葭轩安胎不宜,让你挪来了这杏芙院。跟着福晋,万事有她照料,本王放心,你也可安心养胎。有什么需要的,尽可找福晋要,想来她都会安排妥当的。”
段氏大着胆子抬头看胤禛,这位王爷英俊潇洒,虽面目冷淡,但她是他的妾室,她不应该怕他才对。
侍寝那夜,烛火黯淡,再加上她不敢抬头,是以只知主子爷孔武有力,却不曾看清过他的模样。
“多谢主子爷关怀。妾身在福晋这里,一切都好。只是.只是妾身长久未见主子爷,总是心里记挂。”
段氏说着,红了脸,低下头。
这个娇羞模样落在胤禛眼里,他却忽然想起年世兰来。
年世兰,从第一次见她,就没见过她在他面前的害羞模样,世间竟有如此大胆坦率的女子。
胤禛不由笑着摇摇头。
段氏以为胤禛对她的话无奈宠溺,心下一喜,男人果然都吃这一套。
苏培盛在旁边看的清楚,段氏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