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翊坤宫有没有什么异动?她今日那样嚣张,
本宫总觉得有些反常。从前无论如何,她总还是顾着面子的。”
剪秋回道。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华贵妃回了翊坤宫并无何异动。
除了一个月前她母家进宫看望,华贵妃的翊坤宫几乎是与世隔绝了。
且翊坤宫一向围的铁桶一般,外人想要探听消息,难的很。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翊坤宫的小厨房近日花销更大了些。
奴婢听掌管内务府的太监说,宫外进贡了什么好东西,
除了送去皇上跟前儿的,余的都是紧着翊坤宫先挑的。
华贵妃说想吃西北的沙地西瓜,皇上就下令叫人两千里地紧急送来。
那么远的地儿,一路紧赶慢赶,不知碎了多少,
送到宫里便只有完整的十来个了。皇上自己都舍不得吃,
命人尽数留给翊坤宫。奴婢瞧着,皇上这是把她当杨贵妃宠着呢。”
乌拉那拉氏心中的妒火冲天,但她勉强压了下去,冷笑道。
“杨贵妃又如何,还不是死在了马嵬坡?皇上越宠她,
等跌下来的时候,她才能越痛。本宫刚进府的时候,
也是得过咱们皇上的恩宠的,可是你瞧后来有了姐姐,
本宫还不是一朝如烟,都不用风吹,便在皇上身边散了。
叫江福海想办法盯紧了翊坤宫。”
剪秋应了是,这才叫进染冬与绣夏来伺候乌拉那拉氏洗漱安寝。
一品抚远大将军府中,一位满脸阴翳的老夫人端坐着,她一身槿紫色华贵衣裳,面容保养十分得当,虽满头银发,但脸上却只有几条细细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