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阳一走,稚宁就赶忙把大门关好。
回来后,池昼和池母都在看她。
稚宁想起自己刚才大嗓门和人对骂、又一脚踹掉赵煜阳门牙的凶狠模样,两颊发热。
“那个……我平时不这样的,我就是气急了,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池母早已清醒过来,笑得慈善,“薄小姐,你不用解释的,我和池昼都明白,今天谢谢你过来帮我们解围。”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不客气!阿姨您叫我稚宁就行,幼稚园的稚,安宁的宁,稚宁。”
池母点头,她笑着,眼里的慈爱情绪复杂,稚宁看不懂。
她对池母一点印象也没有,“阿姨,您刚才叫我小雅,小雅是谁呀?”
池母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变得僵硬,“小雅她……”
慈母般的眼神收住瞟向一边,整个人显得卑懦。
池母知道自己的病情很严重,时常把池昼认作他父亲打骂,今天她又把另一个人认作是小雅了吗?
池昼出于对母亲病情的考虑,从没跟她说过这件事,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发病时到处找小雅。
但认错小雅却是第一次。
池昼心里隐约有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答案,解释:“小雅是我妹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稚宁一听,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池昼摇头,“没关系,是我没告诉过你。”
稚宁下意识觉得,池母变成这样,和死去的小雅有关。
她不想触及一个母亲的伤心事,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阿姨,您之前是不是见过我呀?”
池母唇瓣嗫嚅,看了眼池昼,见池昼没有反对的意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