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喉口酸涩,喉结滚了又滚。

    “哦,用不用再考虑点别的。”

    喜欢时视若珍宝,恨不得时刻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厌恶时却桩桩件件恶事都往自己身上想。

    那家伙说的不错啊,他都没受伤呢,程言已经开始质问自己。

    如果受伤了呢。

    程言会强迫自己道歉吗。

    逼着自己向另一个喜欢他的人道歉。

    多托雷从没有过这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他的世界本来只有他自己的。

    是程言明目张胆地闯进来。

    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多托雷机械地起身,双眼睁着,却没有神采,只那眼眶内异于平常的水光能看出几分情绪。

    程言心脏已经麻木地没有感觉,看着多托雷的背影消失,手机械地摩挲着温迪后背。

    到底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和赞赞不是无话不谈的吗。

    视线内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程言半晌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眼泪。

    泪珠成串地往下坠,顺着唇角,在舌尖绽出咸涩的滋味。

    真苦。

    程言想。

    “温迪。”

    温迪看着多托雷离开,他心内本该感到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