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原心想你还挺能融入人类社会的。他说:“但是没有一个成年人会像你一样生病不吃药。”
应澄心想不可能,我就是人!但是他无奈,只好生生咽下去,差点没吐出来。江上原赶紧拿出偷偷藏起来的虾条,撕开袋放到他嘴边,说:“小白,快吃这个!”
应澄闻见熟悉的虾条味,才好点了。
江上原给它拿出一根,它咔滋咔滋吃掉了。
还掉了好多碎屑屑。
江上原赶紧拿卫生纸给它垫上,免得被江妈看见,鲨了他们俩。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狗叫。
随即传来开门声和江妈趿拉着拖鞋走出来的声音。
然后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我把我家这剩的肉给你们拿过来了。”
江妈:“哎呦你自己留着吃吧,给我们拿过来干什么?”
女人说:“又吃不完!我也不爱吃肉,每回都剩下,最后还是倒了!”
江上原赶紧从房间里走出来,喊人:“大娘。”
中年女人烫一个当下时兴的卷发,“哎”了一声,就风风火火地进屋了。
她嗓门大而声音沙哑:“我来就是想问问,老二家那小孙子周岁,咱拿多少钱啊。”
江上原和江上帆出于礼貌坐在沙发上,安静装雕塑。
俩女人坐在炕边说话。
江妈拿出瓜子,说“吃,你尝尝我新买的瓜子,老吴家买的,好瓜子!”又说:“就跟文丽一样呗。”
大娘推拒一番:“我不吃这个,刚吃了饭。”她显然不满意,白了一眼,又说:“跟文丽能一样吗?文丽是丫头,这个是小子。照老二家那重男轻女的样儿,这个礼得翻倍。”
江妈选择折中:“那就给三百块钱吧,也别翻倍了。”
她甚至回忆起旧账:“当时帆帆生下来的时候,我二哥就给拿了袋鸡蛋!三百块钱不赖了,我要不是看在侄子侄女好的份上,我才不搭理他!”
江上帆拿了瓶牛奶在吸:“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