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伸手去拔自己的佩剑。

    黑衣人的腿功很厉害,一脚下去,剑尖竟然插入了地面。

    边拔边说:“那黑衣男子会不会是南楚的奸细?”

    咦?什么情况?插入地面的剑竟然拔不出来。

    好歹他也是练家子,居然拔不出一柄剑?

    好丢人!

    姜时安若有所思道:“是不是南楚奸细暂且不论,此人应该不是男子,我反而觉得她更像个姑娘。”

    楚回很诧异,“无论声音还是身形,都与男子别无二样,大人怎么会认为那人是位姑娘?”

    “直觉吧!”

    姜时安也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男是女,一切全凭冥冥之中对那人的直觉。

    尤其那双眼,与母亲实在太像了。

    看得出来,对方并无伤他之意。

    否则以那人的身手,夺他性命轻而易举。

    径直走向黑衣人之前隐匿的地方,在排列整齐的档案架上巡视一圈,目光看向一份档案。

    正是广平侯被定罪的那一份。

    总算拔出佩剑的楚回凑过来问:“大人觉得那黑衣人方才看过这份档案?”

    姜时安捧着档案翻看几眼,“气息,味道,以及那人之前所站的方位,包括这些档案的内容,只有广平侯叛国一案,在当年最具争议性,我猜那人应该是冲此而来。”

    小小年纪便被朝廷任命为左督御史,足以证明姜时安并不是靠家世和父亲上位的庸才。

    让他疑惑的是,那人为何要看广平侯的档案?

    广平侯府全家团灭,白家再无可用之人。

    细一思量,倒是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