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流着雁城赵家的血,每次被他踩入泥底,秦芷虞都能找到突破口,从绝境之中攀爬出来。

    这条毒蛇,如同坚不可摧的赵家一样,总会盘踞在角落处,冷不丁伸出舌信,咬人一口。

    “爵儿,既然你明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有人之人做的一场局,为何还要往下跳?”

    元帝又恢复了从前淡漠的姿态。

    他居于御座,冷眼看着凤西爵。

    “你以为议政殿那么多大臣,脑子都是白给的?”

    “难道他们不知道煞星祸世,只是钦天监胡乱编造的一个借口?”

    “别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唯独你在议政殿上大耍威风。”

    “你反对得越激烈,躲在背后设局之人便越开心。”

    “长此以往,你觉得还有形象可言?”

    凤西爵对这样的斥责毫不在意。

    “陛下觉得,我应该要什么形象?”

    “这些年,我在官场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形象什么的,对我而言就是狗屁。”

    “我那时能活着回到京城,靠的不是运气,是整整三十七条冤魂为我铺路。”

    “此仇一日不报,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今天在议政殿狠踹苏鼎天那狗贼,不仅是为了广平侯,还是为了我自己。”

    “前线将士拿血淋淋的身躯保家卫国,可朝堂上那些被护的都是些什么山猫野兽。”

    “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拿别人的名声来做消遣。”

    “先不论广平侯叛国一事是否是真,白家那么多口曾经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这不会有假吧?”

    “砸臭蛋,扔菜叶,塑石像,真他娘的后悔当时没一脚踹死那个狗贼。”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