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酸痛,头很痛,没有一处不痛的。
溜冰场的老板追出来扶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往前走,他看着老板面对着他嘴一张一合。
好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默剧。
——
阮云到了医务室,看到室长蜷着身体,双手叠在上腹那里,面色苍白。
“室长,室长。”
阮云赶紧跑到跟前,一叠声地喊道。
室长勉强把眼睛打开一条缝,虚弱地咧了咧嘴。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阮云也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怎么缓解室长的痛苦,只能用手从上往下抹着她的背,像外婆小时候对她做过的。
去到了医院,医生来得很快,班长和小蔡忙着打电话给辅导员和各处缴费,阮云就一直呆在室长身边帮忙。
很快就检查好了,是轻微的胃穿孔。
打着吊瓶,疼痛缓解了,室长这人没心没肺的,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本来班长这个捉狭鬼想把小蔡留下来照顾室长,阮云心里大骂,死娘炮,天天想把别人送作堆,自己却钓着安东,不吞不吐。
可是面上可不敢有丝毫对班长大人的忤逆之色。
阮云一边让他们小声,一边推着一步三回头的小蔡出门说男生照顾女生不太方便,好饭也不怕晚,毕竟室长也空着在,巴啦巴啦——
说晚点打完吊瓶会给他们寝室打电话让他们打车来接。
等把他们都赶出门了,阮云轻手轻脚的回屋,三人间的病房,中间床是空着的,靠门的病床躺着一个年轻人,也在打着吊瓶,不过好在塞着耳机,不然肯定要说他们太吵。
阮云把室长床边的帘子拉上,站到窗边发了会呆,窗外有正好的太阳,看底下点点的人流车流,有一瞬间的茫然,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什么,又不知道少了什么。
然后,才想起被她丢在溜冰场的许少禹,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肯定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