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前,仍是盯着她眨巴的眼睛,自己替自己脱下衣袍。
眼尾处倒真是有几分情动的痕迹。
夏清姿空咽了口唾沫,捏紧被角有些局促不安,缓缓开口:“你当真要罚我?”
“这时候怕,是不是太晚了?”
“谁说我怕。”夏清姿也是嘴硬之人,哪怕是畏惧也要装出大义禀然地模样,“只是,可千万别忘了,太医的嘱托。”
楚天擎没说话,顾着给自己解开衣襟,只是低低哼笑一声。
那是在笑她太过可爱。
楚天擎在她身侧躺好,身后把人搂进怀中,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罚?我如何舍得罚你。”
“便是罚我自己,也是舍不得动你一根头发。”
这话夏清姿听得心里头高兴。
“如此一来,我也可放心了。”她笑。
“你得多谢腹中孩子。”他忽然道。
“这又是为何?”
“若不是她,眼下你当真没这般的好运。”
夏清姿抿唇,不说话了。
“不过,你方才同我说的那番话,可是有真心话掺杂在里头。”
“哪句?”楚天擎睁开眼,慢慢回想,“舍不得罚你?”
夏清姿摇头,从他怀里挣扎着退出去,“不是,是你说听信大臣之言,封妃封嫔。”
楚天擎被她这认真到不行的表情逗笑了。
他闭着眼,仰头抬手揉了揉眉心:“都说一孕傻三年,从前还不信,如今倒是深信不疑。”
夏清姿离他更远了些,义正言辞地道:“我常人说,男人的好些真心话,都是在玩笑话里头夹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