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酒量浅,今天也干了!”
江森看着几个女孩儿,居然说的都是北方话,就问何娟儿:“都是老乡?”
何娟儿说:“不是!都是我刚来广州的时候认识的小姐妹。哪儿都有,不过都是北边儿过来的。我们一开始都在广州一个旅馆当服务员,老板让加床垫儿,过后他吗的居然不给钱,还找人恐吓我们,一气之下我们把老板绑了狠狠揍了一顿,拿走柜台里的钱就跑了。”
居然还有这事儿!
江森乐道:“老板没报警?”
“报个屁!他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还敢报警?”
“那你说的男朋友呢?”
“说是男朋友,实际上就是吃软饭的。在广州混不下去了,就说跟他回老家干歌厅。歌厅是干起来了,他奶奶的,他居然在外面泡上一个小寡妇,赚的钱都卷走跑了,要是他敢回来,指定挠他个满脸花!”
“那刚才那些人来收保护费,他也不管?”
“别提了!就那次,被狗剩子打了一顿,吓得偷了我的钱跑的。”
“那你们在这里就不怕他们回来报复吗?”
何娟无所谓地笑笑,“报复呗,我还有啥好怕的,大不了跟他们拼命呗!我都这样了,还在乎啥啊!来,喝!”
江森从她无所谓的语气里,听到了心酸和艰难,以及对自己经历这样的人生万般无奈。
江森不再问,专心喝酒。
苟富贵和魏三在两个女子的围攻下,手脚开始不老实。
刀疤目不斜视,只是喝酒。
深夜,微醺,江森感觉到了困倦。
他拍拍旁边的苟富贵,“该回去了!”
“这就走了?”何娟儿趴到江森肩上,“森哥,今晚不回去了呗?”
江森笑道:“不行啊,还有几个人没来,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
何娟儿面露不舍,“难得遇到老乡,又帮了这么大的忙,要是不留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