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部队上肯定会来人,估计也要处理后事,裴延的爷爷还没来,他们都得先操办着。

    “周围的邻居瞧着也挺好,但是咱不懂的多问问,翠花,你来跟邻居们打交道。”

    苗翠花并不打怵,当即点头,“行。”

    “咱们不知道部队是什么章程,明天老三你来对接这事儿。剩余的……”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

    向根生连忙出去,就看到白头白发的裴利安来了。

    “亲家啊,我们裴家对不起你们家啊。”

    裴利安不禁老泪纵横。

    被裴利安这么一勾,向根生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叔,你说这叫啥事儿啊。结婚连一年都没有呢。”

    裴利安握着向根生的手愧疚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是裴延没福气,对不起小向。”

    “进屋说吧。”

    苗翠花瞧着胡同口还有人往这边看,便让两人进屋去了,又将门关上。

    两家人会面,少不得感慨一番。

    向根生道,“叔,我知道这事儿对您的打击也很大,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裴延他是为国家尽忠了,咱们不能埋怨他。现在事儿已经出了,咱们就齐心协力的将事儿办稳妥了,您说是吧?”

    裴利安点头,“你说的没错。”

    又喊来小李,“有什么事儿需要跑腿的你就吩咐他。他就是我的腿。”

    苗翠花不禁好奇道,“曹姨呢?”

    裴利安神色黯然,半晌道,“我跟她离婚了。”

    “离婚?”

    这让向家人震惊不已。

    在大众的眼里,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就算磕磕绊绊的,也没有离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