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收起折扇,轻咳了两声,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魏兄夸他了!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第一次听见魏兄心声对江氏表示不满之后,就派人去调查了魏兄的所有事,否则他这会儿只能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

    蓝曦臣一听,立即看向蓝忘机,只见弟弟似乎有些不悦,他也想替忘机在魏公子面前出点力。

    于是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据我们蓝氏的密探调查,魏公子在莲花坞时,时常遭受紫电鞭打,前些日子魏公子突然晕倒,我们蓝氏医师已经为他检查过身体,发现他经脉中残留了紫电之力,都是不同年限的伤,最长的有五六年之久,还有近一年来的新伤。若不好好调养,恐怕于修行和寿数都有碍。”

    顿了顿,他语气微沉,带着一丝质问:“不知江宗主传言待魏公子如亲子是从何而来?你对自己亲儿子也会三天两头紫电加身吗?”

    众位学子都惊愕地看向江家四口,魏无羡今年才十五岁,也就是说,他九岁就挨紫电抽打了。江氏主母竟然用一品灵器抽打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这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还传言说待若亲子?这简直无耻至极!

    蓝曦臣说到这里,便招过一名蓝氏门生,让他去请那几位善医的长老。

    “阿婴一向顽劣,三娘子怜他年幼丧失双亲,才出手管教,下手可能重了些,但也不至于会伤及性命,蓝宗主这番话,是不是有些言重了?”江枫眠面色尴尬,急忙解释道。

    魏无羡见有人替他说话,便乐得轻松,站在蓝忘机身边看好戏。

    “江枫眠,我们蓝氏先祖出身庙宇,向来不打诳语,你这是在质疑我们蓝氏宗主吗?”蓝启仁微眯着眼睛,语气中满是不悦。

    “启仁兄,我并无此意,我只是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江枫眠极力挽救自己话中的漏洞,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虚。

    “哼,是不是误会,一会儿便知。”蓝启仁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云梦一带一直流传着魏婴乃是家仆之子,可魏长泽当初是散修,你们是在云深不知处相识,他帮你坐上家主之位后就离开了江氏,这家仆一词从何说起?”

    “这……启仁兄,你也知道,传言非人力可控,我也不想自己的兄弟蒙受这样的冤屈,奈何我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江枫眠面色颇有些为难,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蓝启仁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气到吐血:

    “你身为五大世家之一的家主,怎会控制不了自己属地的流言?……好,这个暂且不论。

    我再问你,你既然说魏婴是你的大弟子,当初为何没有发布收徒公告,魏婴还一直称你为江叔叔?身为大弟子上面还有一个师姐?魏婴为何连家袍和月银都没有?让这孩子到处去赊账,以此传出他顽劣的名声,你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