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对她们的怀疑视而不见,拿起剪子便认真修剪枝头开得正艳的红梅。

    但因骨头酸痛未彻底恢复,修剪起来颇为吃力。

    尉迟砚下朝归来,未换下衣服,便追问玉晚的动向:“她醒了吗?”

    “娘娘醒了,用完午膳后在秋棠院修剪花枝。”冬香如实回道,“还问奴婢要了针线,想替王爷缝荷包。”

    “哦?她没吵着出去?”尉迟砚挑了挑眉,朝堂上带来的阴郁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便是怀疑。

    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冬香摇头:“王妃不曾问过。”

    不仅没问,还一点儿也不在意。

    尉迟砚没有细问,迈入秋棠院,看见的便是玉晚一袭青衣,挽着发髻,手里拿着剪子,踩在石头上垫着脚,认真修剪枝头的红梅。

    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手臂,眉眼专注,分不清是红梅还是美人更耀眼,给人一种岁月安宁的静感。

    她剪了多久,尉迟砚便驻足看了多久。

    心里不禁升起一个念头,要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下朝后和她安安静静在后院过日子似乎也不错。

    玉晚余光瞥见了多出的人影,没有扭头去迎他,专注做自己的事,岂料脚下一滑,她下意识拽住枝头,也没稳住掉下去。

    就在脑袋触地那刻。

    一只大掌稳稳托住她的腰,耳畔传来诡异沉冷的声音:“怎么如此不小心?”

    细听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紧张。

    玉晚身子一僵,脱离他的怀抱,安静恭敬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膝盖还没弯下去。

    尉迟砚皱眉抬住她的手,不假思索道:“日后在本王面前,不必恪守礼教。”

    礼仪是他教的,她学得很好,可真让她规矩刻板起来,他心底反而烦躁不已。

    好似他亲手剥夺了她的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