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接了手机,看着屏幕发了会呆直到自动挂断熄灭都没有接,不过很快就再次打来,这次他接了。
“阿挽,你在哪?”
“……在军部。”
席彻因为误会秦让一连两夜霸占江挽的火气一下消散,时间上看如果是靳沉也可以。
但那一句话的语气,他可以听出来,江挽不开心,很低沉压抑的难过。
“要我去接你吗?”
明晃晃的挑衅,靳沉呼吸一重,眸光幽幽散发出戾气。
江挽沉默了一会儿,在那边的人逐渐情绪紧张时缓缓开口:“不用了,睡一觉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没什么事就挂了。”
话落的当下,他就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继续闭目。
靳沉坐在床边,幽幽地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神色暗沉。
他知道自己做了非常糟糕的事情,但是江挽是他的,而且终将独属于他。
那两个人,只能是跳梁小丑。
为了平复内心躁动的不安,靳沉又前往军区积攒军功,他要登上更高的位置,才能在这段复杂的关系中始终处于主导地位,并剔除杂碎。
一夜浑浑噩噩没有熟睡,江挽回到家倒头就睡,中间被饿醒了,也没有在意胃的感受,反而借着饥饿的疲惫无力感继续深睡。
手机静音扔在一边,一天里亮了几次又熄灭,反正天塌了的事也有高个顶。
席彻下班回家,门内一片漆黑,让他心下一沉,以为靳沉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放江挽回来。
但他白天接到消息,靳沉已经回了军区,没带任何人,也不可能无视四周人员的忌惮而带着江挽同往。
江挽应该回家了。
席彻只开了大厅的灯,上了二楼后借着余光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窗帘没关严,太阳的余光透射过窗户显出床上人形的轮廓。
他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弯下腰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脸颊也是正常的温度,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