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如今一片雪白,就如开天辟地的混沌,对太子而言这不是遗憾,而是新的开始,比之以往更耀眼!”
李承乾有些忐忑道:“我可以吗?”
寇夫子不假思索道:“其实臣觉得,这本来就该由太子来写,如今空白一片,正好合适,太子稍待,我去给太子找笔墨和梯子来。”
寇夫子说罢直接朝着一不良人跑去,见眼前这不良人点头哈腰的就来气,上去就是一脚:
“快些,太子要写字了,去找梯子和笔墨来,记着啊,是在墙上写,笔多准备一些,多喊点人,再这个怂样子,小心我踢死你……”
不良人记下了,直接就去了东市。
李承乾的字真的写的很好,随着他落笔写下第一个字之后,国子学门口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围观。
待写完《陋室铭》之后,国子学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跟以往不同,这一次大家都很安静。
毕竟,那个拿着长刀的护卫太吓人。
有学子很是不服,他搞不懂这个长得有点黑的学子到底有何成就,竟然敢学着越王和宜寿县公在国子学门口写字。
若不是那拔刀护卫模样过于蛮横,他都想上去给这黑小子一巴掌。
跟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学子不在少数,个个斜着眼睛,默不作声,看这小子最后如何收场。
更有甚者已经快马朝着延康坊而去,他们准备把这消息告诉越王。
李承乾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好在颜白这些年所作的他都会背,不至于写一句,还要歪着脑袋想一下。
不过也有很大的压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能写错,不能漏字,这是白墙不是白纸,写错了就错了。
除非把墙刷一遍,不然就没有任何弥补的机会。
当开始写《师说》的时候,聚拢过来的学子开始跟着李承乾所写的字轻声念叨,李承乾被气氛所感染,落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字迹也越来越洒脱。
王鹤年抚须颔首,他觉得太子现在的字多了几分峥嵘的味道。
当国子学诸生闻讯而来,众人才知道写字的这人竟然是太子,刚才一脸不屑的学子瞬间就变得狂热起来。
怪不得这么有胆气,原来是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