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垂眸诧异看向他,还挺纯洁无辜地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
然后越过惊呆了的纪峣,施施然进了浴室。
纪峣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确实都懂——张鹤肯给温霖打电话就隐隐表了态,温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过来接盘,也肯定不是为了当红十字志愿者。
都是男人,都懂。
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在这种时候,纪峣并不反感温霖过来找他——出去旅游,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玩法,两个人有两个人的讲究。说起来,这签证本来就是当初他们俩一起办的,说要来美国玩,只不过后来计划流产了而已。
现在不过是兑现了曾经的约定,也没什么不好。
他失恋以后没去冰岛啊北海道之类小清新的地方,而是跑到了穷奢极欲的拉斯维加斯,就是想要找点乐子,用纸醉金迷去填充伤口,比如撒点钱,约个炮,逛逛gay吧,看看裸男脱衣舞什么的。
毕竟纪峣虽然不爱419,但是作为一个标准的人渣,并不代表他不会这么干。
温霖送上门来正好,如果真发生了点什么,还不用担心会得艾滋。
毕竟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单身,温霖也单身,他完全没有拒绝一道送上门的大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