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一袭素白长裙,精致的眉眼只上了一层淡妆,头上也没戴什么花哨的簪子,只配了一条珍珠绑带和一支茉莉步摇。
即便素雅至此,虞棠仍美得像盛夏的芙蕖。
谁能想到,这样娇柔美丽的的富贵花,骨子里去有着不输野草的韧性。
越看越让人喜欢。
他没打扰此刻的虞棠,而是坐在椅子上,难得放松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虞棠逗弄了那锦鲤一会儿,便丢下了手里的斗鱼棒,一转头便对上了容镜那双含笑的眸子。
没了素日的深不可测,那张冷峻的脸柔和下来。
像烟笼青山,又像晴阳覆雪。
虞棠不自觉便看呆了。
清风吹过,檐下的铃铛叮铃作响。
也拉回了虞棠的思绪。
这时她才注意到,容镜不知何时早已起身。
他站在檀木柜前,修长的手指拉开柜门,从里面挑挑拣拣,取出一个杯口大小的描花瓷罐。
“冷静下来了?”容镜转身的同时,清冷的声音响起
虞棠坦然回答:“没有完全冷静,但大概比刚才冷静了一点。”
容镜闻言笑着将那瓷罐放到虞棠面前的茶几上。
“给我的?”
在容镜点头后,她诧异地拿起桌上的瓷罐,打开软木盖子,莹白清香的膏状体进入眼帘。
虞棠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茉莉香钻入肺腑:“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虞棠发誓,她从容镜眼睛里看到了类似“你是笨蛋吗?”的疑问。
男人最后只是教养极好地说:“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