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将灵堂的白绫染红。

    薛怀的棺材以及供桌上的香烛贡品皆染上了鲜血。

    江渊低头看着薛夫人被砍断的右手:“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死的,就是你女儿。”

    说完,他将染血的绣春刀收起,浑不在意地拿起供桌上染了血的苹果,啃了一口。

    薛夫人惊恐地看着江渊。

    魔鬼!

    这个魔鬼!

    她不过是打了那个婢女一巴掌而已,这个魔鬼竟然生生砍掉她一只手!

    还用她的女儿威胁她!

    薛夫人捂着断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躲在暗处的许静贞吓得脸都白了。

    她忍不住庆幸,还好今晚她没动手。

    若是今晚动手的是自己,现在她也会被这个男人残忍地砍掉手掌……

    到那时,她便没法嫁给容镜了……

    ……

    虞棠醒来的时候天色未亮。

    身边是火炉一样的容镜。

    而她,正毫无形象地缠抱住男人。

    虞棠瞬间羞的脸色通红。

    她明明记得睡之前,自己的姿势很自然舒适,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刚要动弹,男人却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别动,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