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切切私语了几秒,声音很低,如虫鸣细语,只隐约有——世上竟还有此密地,着实妙哉;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类的话飘忽出来。
几秒后,在相互戒备、相互制约之中,他们一行人分开迈了进去。
殊不知,就在他们在泥石壁面前讨论之际,一个身穿白衣的僧人,就悄然站在逃生井口外平静地注视着他们,几人却毫无所察——
......
通道内。
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气息——阴寒。
一踏入,分明还没有危险袭来,也暂时未能望见那无尽绵延的城墙,可“毛骨悚然”之意却犹然而生,阴寒气息也好似“活了”,缠住了她的脚踝,而后沿着血肉,一点点纠缠了上来,最后落在她的脊背上,就好像是有鬼魂缠着她,背脊生寒。
寒毛同样在倒立,只是相比于感官,身体的反应稍慢了一筹。
往昔时,或是修为太浅的缘故,感官没如今这么敏锐,倒是不觉得如何,而今,迈入筑基,感官强了不知多少,所处所感,自然又有所不同,她此时的情况,如何形容呢?就好似被泼上了那些丧尸恶心的肉泥,任她如何也驱散不掉,只能生受着。
如附骨之疽。
眼底那一丝不耐烦,终敌不过冷硬的理智,顷刻就被压制,而后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