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寿春宫里看着窗外发呆。
临波拿着一把小巧的银剪子,在仔仔细细地给她剪指甲。
建明帝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乖巧的女儿坐在脚踏上,给卧榻上的老母亲剪脚趾甲的样子。
天伦至孝,莫过于此。
建明帝的神情晦暗不明。
听见一众宫人恭敬行礼的声音,临波面上一喜,转头看见建明帝,忙站了起来:“父皇来了?”
建明帝摆摆手,温和笑道:“你继续你继续。如今天凉,赶紧剪完了好给你皇祖母穿上袜子。”
太后听见了,笑一笑,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亲切地问他:“是不是被河州案闹得心烦了?”
看看低着头、手上银剪一丝不颤的临波,建明帝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还坐在瓮里呢!河州从先帝开始就交给了林皓峰,谁想得到河州都快姓林了,他还给我弄成了这个样子。
“若说他是谁谁谁的人,要害煐儿,我听见都不信。都几十年了,别说那个时候跟煐儿无关,只怕跟我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