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结论?要废太子?”
隗粲予一听这个消息,虽然意料之内,但还是震惊不已,也不顾沈信言的冷眼,急命:“赶紧把净之叫出来!”
不过半刻中,沈濯就从内院飞了出来:“什么事什么事?”
“两件事。”
沈信言瞪了沈濯一眼,但还是把从小黄门口中听到的话都告诉了沈濯和隗粲予:“……太子会被废是意料中事。只是,你们可知道,宋相家的幼子何时与周謇交好了?”
“我恍惚记得,有一段时间,仿佛有几个集会上,周小郡王、秦睦和宋甄都在场,而且,相谈甚欢。好像是,卫王妃生产前后的事情。但是后来因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静,所以我们没再往下跟。”
沈濯想了起来。
隗粲予捻着胡子眯起了眼:“这个秦睦不是刑部那位秦侍郎家的么?沈相,秦侍郎最近在朝上,有没有跟卫王拆伙的迹象?”
“低调得很。要不然陛下这回也不会放了他一马。兵部大理寺刑部吏部,王继华、左温周这等尸位素餐的都被陛下毫不留情拿下了,可他的位置却没有动。想必还是看着他在刑部这些年,毕竟也是有些功劳的。审起案子来,朝廷还少不了他。”
沈信言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吉正卿的位置放得不对。”隗粲予忽然转了话题:“我前儿去东市时,跟舅爷闲聊,回来又打听了打听,才知道,吉隽这个人在审案上是很有几把刷子的。大理寺只是个复核的地方。论起审案来,还是刑部。他该去刑部才对。
“至于大理寺,毕竟跟官员们打交道更多,反而需要清江侯爷这样嬉笑怒骂的滚刀肉。所以,陛下这个安排,正好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