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八十万,帛十万,历年积攒的贡品织物等其他物品若干。合计下来,我记了个总数,折银一百万零七千四百五十两。”
沈信言又叹了口气,显得无比疲惫。
沈濯有些懵懂。
隗粲予则倒吸一口凉气,脱口道:“比一年的赋调都多!”
一年的赋调!?
沈濯终于有了概念,脸色也跟着剧变:“爹爹,陛下是不是大发雷霆?”
“嗯。陛下当时便抽剑亲自剁了左藏令的一只手。”沈信言看着娇小的女儿,只稍稍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惨相。
隗粲予哼了一声,低声道:“活该!敢往国库里伸手的,就该有一个剁一个!”
沈濯深以为然:“陛下还是很理智的,没有当场剁了他的脑袋。此事这样大,想必太府寺要地震了。爹爹,陛下给您什么差事?”
“陛下对我倒真是爱惜得很。当时便让我离开。不令我掺合此事。”
沈信言说到这里,欣慰感慨。
“出来后我等了一会儿,绿公公悄悄使了小内侍告诉我,此事将由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司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