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荣气得七窍生烟,双拳紧握,眼珠子瞪得浑圆,几欲喷火,但那名捕快却毫无惧色,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其三,倘若真是他们一家犯下此案,想必今日他们也断不敢露面,而今他们举家前来,足见其并未犯错。”捕快的语气铿锵有力,将常金贵的所有念头都给堵死了。
周围的人纷纷叫好:“小差说的对,就是这样。”
常金贵也就本能的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家无关。
毕竟,他们不是自己的孩子。
不是亲哥哥,那就不是一家人。
因此,在他看来,常三石一家在娘亲手上受的委屈最大,因为他们是最可疑的人。
可如今,他被捕快堵住了嘴,只能不断地瞪着他们,却无能为力,更别说去救自己的妻子了。
目送常秦氏被押到厅中,知县还在不停地敲打着惊堂木,审讯着。
“常秦氏,你到底说不说?”
秦氏在知县的质问下,泪眼婆娑地看着常金贵。
但他毕竟没有官职在身,也不能跟官府做对。
她低声对常秦氏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你怎么不说实话?”
秦氏一族该怎么回答?这是致命的。
常秦氏这会也没了依靠,只能默默的哭着。
知县虎目一横:“你要是还不吭声,拉下去挨二十棍!”
“官府大板多得是,抽到你肯招。”
一听到又要挨揍,常秦氏吓得连连摆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官府的大板很硬,她挨了十棍,已经半死不活了,要是再挨上二十棍,那还得了?
她只能用沙哑的声音道:“求县大人恕罪。”
“老奴的岳母去世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当时我已经休息了,所以并不知情。”
但,这句话,却并没有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