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爸复查,一家人都去了。
医生说他恢复挺好,以后注意调养,别太激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又给他开了点药。
回来路过菜市场,我爸去买菜,我在他身边出神的走。
晏家搬走了。
他们家已经给起哥装了无障碍,分明是要长长久久住下去的。
可是他们突然搬走了,晏落也走了。
难怪那天表姐夫来晏家要钱要得那么急,表姐的脸色也不像老人生病,原来是为了还赌债。
钱都要走了,还给晏家挖坑,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居延。
这儿还有个更坏的。
居延扭头看着我:“怎么?”
我别开脸:“没怎么。”
菜市场外面有卖发饰的小摊,我的发圈又丢了,碎头发很碍事,我站在小摊前买发圈,突然看到一对鸡蛋花发夹。
居延两手提着菜站在我身边,见我看着发夹不动,他腾出手,拿起一只白山茶发夹把我的碎头发别到一侧,向摊主付了钱,然后牵着我的手跟上前面的爸妈。
我爸在家做小菜,有的食材需要脱水,明天才能拿,晚上我们就在家里睡。
居宝阁睡姐姐的房间,我和居延睡在我的房间。
居延本来想带我去凌云台,但那边很久没去了,怕有积灰,费事打扫。
这晚他很安静,我悄悄松了口气。
如果他不看场合胡乱发情,我真要挠他了。
隔天,我们带着我爸做好的小菜回了云城。
到家后,张妈帮着把小菜往冰箱里搬,居延对她说:“我丈人身体不好,这些事你不要总麻烦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