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猛地窜出一股凉意。
他该不会一直在偷窥我吧?
我赶紧推开门,追了出去。
我刚跑出去,电梯就合上了。
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我想了想,算了,不问了,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我还是不要神经过敏了。
金禽兽跟居延都住在凌云台,可能在我去补课的时候,他无意中见过我。
至于我为什么在家,也比较容易推测:我一个被军训操了一个月的的新生蛋子,放长假不回家找温暖,还能去哪儿?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居延真的承认偷窥我,我还能报警把他抓起来不成?
到底是跟姐姐交往过的人,我爸妈也那么喜欢他,刚才我让他走他也走了,大家就好聚好散吧,不要弄那么难看了。
我松了口气,正打算回家,电梯门忽然打开了。
往里一看,居延还站在里面。
他听到开门声,轻轻撩起眼皮看着我,电梯灯的白光自上而下打在他身上,他的眼睛在睫毛投射的阴影下黑得发蓝。
和他撞了个正着,我有点尴尬,扭头一看墙上的显示屏,电梯压根儿没动。
“呃……电梯坏啦?你可以坐旁边的这个……”
话音未落,他突然寒着脸走出来,抓住我的肩膀,一直把我推到后面的墙上。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躲都忘了躲,还以为他要打我。
直到肩膀“咚”的一声撞上墙,我吃痛回了神,才在他手里挣扎起来:“你放手!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他抓着我肩膀的手指不断用力,恨不得刺进我的骨头里,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里既有愤怒疯狂,也有痛苦绝望:“为什么总是动摇我……”
我说:“我又干嘛了?!”
他腾出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往上抬,逼我和他对视。
和蛮横的动作不同,他的声音无奈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