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们哈萨克族的人吧?”扎乸问。
男人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我不过就是个被你们劫持的可怜虫。”
“你少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
月亮已经爬上了苍穹,皎洁的月光勾勒出了草原山丘的轮廓。扎乸借着月光打量着男的。
“你是汉人?”
男人没有理会她。
“你什么时候开始放牧的?汉人做牧民的,倒也不少见,但是,像你这样的,却少。”扎乸观察得很仔细,似乎要把男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尽收眼底。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扎乸问。
男人依旧不回答,只是嗤笑了一声。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没礼貌的家伙。”
黑夜中,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冲向男人。
是只鹰隼。
很小。
男人一眼就认出,这是跟在阿依达娜身边的那只潦草小鹰。
他伸出手,想接住九歌。
九歌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冲着扎乸就扑了过去,两只爪子逮着她的头发就生薅硬拽。
“啊!!”扎乸痛得直叫,又挥着手中匕首在空中刺来刺去。
不大的一只雏鹰竟然让她无法招架,差点儿从马车上摔下去。
等到她终于撩开乱发,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闹腾时,那小东西已经飞远了。
扎乸低头时看到,父亲的脸都被那小东西的爪子给挠破了。
“Ake!”扎乸一边摇晃父亲一边喊,直到重又听到父亲的哼哼,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