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见他冷着自己,索性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她脾气好,不代表她没脾气。

    周肆伸手把她拽回身边,余光瞥见有人凑上来,他看也没看,冷冷道:“滚。”

    胡琳端着酒杯的手不由得捏紧,脸上一阵扭曲,她没想到周肆竟当众下她的脸,可她又不敢跟周肆翻脸,僵在原地差点直接升天。江予白赶紧把人拉走:“胡小姐,刚才老季说找你有点事要说,咱们先过去吧。”

    他强行把人拉走,心里恨不得拿个榔头锤死不久前的自己,打那通电话叫周肆过来干什么?

    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姜浔看着被拽走的胡琳,提醒周肆道:“江少不是说有求胡小姐么,你就这么把人得罪了,不怕江少难做人?”

    “你希望我喝她敬的酒,和她有说有笑的聊天?”周肆指腹摩挲着她冷白纤细的腕骨,眼神虚虚地落在她一开一阖的唇上,那唇色是真的淡,让人忍不住想往上涂上一点颜色。

    姜浔没想到他气性这么大,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要限制他的行为一般,只好解释道:“我不是说要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但我们毕竟对外是夫妻,长辈们那边得过的去,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提醒你做好措施,应该不算冒犯吧?”周肆:“不算。”

    姜浔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没抽出来,随即便发现男人靠得太近了。

    近到仿佛要吻上来似的。

    她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周肆,你喝多了。”

    周肆短促地笑了声,松开她的手,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那种散漫:“姜大小姐不用担心会有女人大着肚子闹上门给你添麻烦,我向来洁身自好,没有你想得那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