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龙敛眉,“去哪儿了?”

    “赌坊!属下便没有再跟,不过在时小公子要出来的时候,被赌坊的护卫拦了下来。时小公子也机警,并没有惹护卫不快,之后随着护卫去了后院。属下无能,只隐约听到一些,什么酬劳,什么银子。依属下猜测像是在求护那个护卫办什么事情。”尤其是那个护卫看时小公子的眼神,明显是有了兴趣的。目前,他还摸不准主子是对时小公子上了心,还是一时贪玩。便就隐下了没说。

    “一个赌坊护卫能办什么?还不如来求我!”盛景龙都没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酸,只是觉得时安太没有眼力价,放着块宝玉不用,非要找什么烂石头。

    黑衣人垂了垂眸子,没敢吱声,心想那你也得告诉人家你的身份啊。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在村子过日子,谁知道你谁啊。

    盛景龙突然有些烦躁,气息不顺的哼道,“有眼无珠,我倒要看看他要搞什么名堂来。”

    黑衣人静默不语,只老实本分的守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没一会儿,盛景龙仿佛低了几度的声音响起,“那边有什么消息?”

    “有不少人在打探您的消息,都被暗子放出的假消息而到处找您,折损了不少。”

    “嗯,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他够不够格来拿。”说话间,漆黑的眸子里寒芒四射,如同利刃一般。

    ***

    时安出了“赵树”家的门,就直接去了山涧寻时老大。

    可到了地儿,只有大柱子一人,一问才知道,时老大刚被人叫回去了,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时安顿感头疼的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他还不能空手回去。

    于是又赶到大柱子家借了鱼竿,去溪水边掉上两条大鱼,还了鱼竿之后,才往家走。

    可这次明显不同,家门口围了不少村里人,一个个满脸的八卦。

    时安不明所以的推开挡路的人,走了进去。

    登时傻眼了。

    糟了,他还没来得及跟时老大说,那个秦哥怎么就来了。

    他也太积极了吧,上午拜托的事,这才刚过了晌午啊。

    时安急忙走到一脸忿然的时老大身边,使劲拉扯了他两把,背对着时家人一顿挤眉弄眼。

    时老大正在气愤当中的脑袋瓜子一时没能接收到时安的信息,而是一把将他挡在了身后,连握着时老大胳膊的沈氏都没能瞧见时安的暗示。急得时安差点没上去挠时老大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