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牢牢攥住,而秦言却丝毫未动,庄司挣脱不得,只当是这个意识又在使小性子,语气只好柔和下来。
“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男人眼尾低垂,置若罔闻,面朝上百个牌位灯火,瞳中却晦暗得不甚通透。
心中的不安如四周的浓雾一般瞬间涌起。
庄司双手捧住对方的脸,抵着鼻尖交换呼吸:“帮帮我,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互蹭鼻尖时,那双眼睛倏地又明亮起来。
秦言像是被重新上了发条似的领着庄司来到了柴房,那里围了一圈下人,推开攒动的人头挤到前排,地上趴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看着那蹩脚针线绣出的小花,怀表的活扣搭开,外层夹着张被血染红的黑白小童合影。
罗马表盘的指针仍旧在碎裂的玻璃下不知疲倦地转动,有一瞬间,庄司觉得耳边只剩下这种秒针跳动的声音。
“终于死了。”秦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寒意贯穿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庄司轻轻拂去和秦言交握的手,但在五指刚松开时就被死死扣住了后颈。
灵魂没有温度,可自己却明显感受到了对方喷薄在耳后的寒气,如软体小虫爬过,腹足蜇出全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说好了要一直陪着你吗?”男人在耳侧低语。
“我想静静。”尽管这句话说出来不太合时宜,庄司也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所以才会一直都不成功?”
说着,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庄司还是有点摸不准这个秦言的性子,但对方吃软不吃硬还是表现得较为明显的。
“那我在这里等你。”秦言松开了手。
就是现在!
庄司脱身时从袖中取出墨线飞快结咒,对着秦言的胸口就是一掌。
黄灰红教的咒术里恰好有这么一种定身咒,可在阴界限制灵体行动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