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真的没关系。”徐婉说着说着,帮纪绅顺气的手缩回到自己的眼下,“你们父子两千万别为了我吵架,当初我就说过,如果廷琛不喜欢,我和灵灵随时都可以搬出这个家。”

    纪汀灵:“妈,你说什么呢,我不要离开爸爸。”

    很快,徐婉的眼下便出现了两道水光,她用手捂着,尽力克制着哭声,“都是我不好,我真的很努力想做好别人的妈妈,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学不好……”

    她倒在纪绅怀里呜呜地哭,纪绅心疼地给她擦眼泪,狠狠剜了一眼杵着看戏的纪廷琛。

    “是吗,我觉得你这个后母做的挺专业的,当初带纪亭溪去赌场的人难道不是你表弟?”

    “什么?”纪绅一惊,看向怀里的人。

    徐婉也噎住了,随即猛烈咳嗽起来,“我表弟以前是在澳门给人泊车,可从来没进过赌场,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吗?纪亭溪现在就躺在市中医院,应该还有点力气说话。”

    “你——”

    徐婉回不出半句,向后跌了一步,趴在纪绅怀里哭的更凶了。

    纪汀灵:“你不许欺负我妈妈!”

    事到如今,还要表演母慈女孝。纪廷琛上前一步,拍在她的肩上,“你二哥在医院里很孤单,你要不要去陪陪他?”

    纪汀灵尖叫一声推开面前的人,躲在了徐婉的身后,她有时候真的很怕他,尤其当他笑的时候。

    纪廷琛看着这整齐的一家三口,眯眼微微哂笑,“愿老天保佑你们永远能像现在这样。”

    九点半店门前,明桃和店里下班的人纷纷打招呼,看着身后锁上的玻璃门,她将银行卡收好,撑伞走进了雨中。

    夜晚加上秋雨,这天冷透了不说,她还没吃晚饭,可是饥寒交迫。

    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永忍巷的地名。

    “喂。”电话通了,她握着手机,“鹤鹤,你在干嘛呀。”

    裴鹤坐在案前,身上披着暗红色的毯子,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

    他删掉了刚输入的文字,语气冷淡,“做策划书。”

    “别做了,出来吃点好吃的补充点能量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