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结结巴巴地问。
贺霖见她胆颤心惊的模样,心内想笑,又即忍住,指腹在杯壁转圜:
容容看似开朗,有时也很杞人忧天,怕朕有朝一日移情别恋,还想继续入冷宫么?
想要解释,却解释不出口,对于女子来说,帝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确是不易于相信的。
贺霖只好捧住她的脸,亲吻一口,指腹蹭蹭她脸蛋:“来日你便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宋容双眼发懵,乃至开始迷茫,狗皇帝现在的心思,我咋开始看不太懂了?
不得了不得了。
宋容心里苦,宋容想回家,狗皇帝怕是真爱她!
以往那个日日嘴毒的狗皇帝突然温柔起来,着实令人……动容。
但宋容更怕一旦揭开自己对他并无兴趣的秘密,恐将被一键godie,这可不是现代文明,还有法律保护。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宋容愁得整晚翻来覆去,或许惊醒狗皇帝,半夜他竟将她揽在怀中,亲吻额头呢喃:“放心,朕绝不会将你打入冷宫。”
“……”这下是真完蛋了。
宋容容危!危!危!
到了清晨,狗皇帝走后,宋容坐在床边,顶着黑眼圈,终于撑床决定: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他!直到他防不胜防!
当即,她就坐下誊诗一首: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再来一首: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狗皇帝刚走,就疯狂思念,还写情书,动不动就是“乃敢与君绝”,还不把狗皇帝震得振聋发聩?
写完后便让折好信笺,让桃雨送往狗皇帝内殿。
等到临近中午,宋容又派桃雨过去询问:“圣上冷否?暖否?添衣否?吃饭否?劳累否?臣妾心疼之。中午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