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试着信信我的话?”他问道。

    薛晏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信。

    他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现在想吻他。

    狠狠地吻他。

    ——

    君怀琅能看见,薛晏的目光暗了几分,里头翻涌着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

    但是,许是那目光中侵略的意味过重,让他本能地有些慌。

    但他却强行压下了那股慌乱,只耐心地看着薛晏。

    却见薛晏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握着书册的那一只手,将书页捏得起了皱。

    “……王爷?”君怀琅试着唤了他一下。

    薛晏嗯了一声,没有开口。

    他嗓音哑得很,不知怎的,君怀琅觉得自己的耳膜像是被震了一下,带得他耳根一阵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往车厢的另一边靠一靠。

    那似乎是一种,快要压抑不住的侵略感。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大片的阳光透过窗子,骤然洒落到了车厢里来。

    适应了车厢中柔和灯光的君怀琅被刺得眼睛一眯,接着,就听到了沈流风的声音。

    “怀琅!我听我叔父说你也来了,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元气中带着两分不难察觉的憨劲儿,却偏偏生了对上挑的狐狸眼,瞧上去分外多情。

    薛晏的眉心皱了皱,抬眼看出去。

    就见沈知府家那个烦人的傻儿子正骑着马,紧紧跟在马车旁边,单手撩着帘子,眯着一双眼冲君怀琅笑得分外骚气。

    而君怀琅愣了愣,也笑着回应了他。

    “流风?”君怀琅道。“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