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子府中出来后,沈驰景马不停蹄踏上了去往郊外的道路。
瞧着席江二人兄弟情深,她突然觉得有些想念沈致。她自书外而来,本不会对原主的亲友们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更何况是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兄长。
或许是这个身体流淌的血液与沈致同脉相关,又或许是自己离家多日,想借沈致之口,寻些慰藉吧。
自己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没寻到空隙来看他,只听大夫说治疗颇有成效,他马上就能恢复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神智。沈驰景当时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凭着自己的努力弥补了看书时候的那个遗憾。
沈致这样好的人,至死都是痴痴傻傻的,没清醒着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她最见不得这样的情节。
那么……恢复了正常的沈致会是什么样子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沈驰景怀着十万分的好奇和忐忑敲响了沈致的屋门,颇为生疏地喊道:“哥!哥!我是阿景!”
没人应答。
她加大了动作力度。
“哥?你在睡觉吗?阿景来看你了!”
“哥!”
“沈致!”
沈驰景捶门捶得越来越用力。终于,就在那可怜的门即将被她砸烂的前一秒,本该在这里照顾沈致的大夫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沈大人,沈大人别敲了!”大夫有些年纪了,见沈驰景大有发狂之势忙从几十米外赶了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令兄已经走了。”
“走了?”沈驰景怔住了:“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大夫掏出钥匙开了锁,先请了沈驰景进去,示意她坐下说:“今早刚走。说是回你们老家了。”
“什么???”
情急之下,沈驰景失了分寸:“我哥他还是个傻……他病情还不稳定,您怎么能放他走呢?!”
大夫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沈大人既知令兄患病,这些日子倒也过得舒坦,老夫斗胆,敢问大人来过几次啊?”
“……”沈驰景的气焰被浇了下去。她压下了心中的焦虑,好声好气地同大夫讲道:“这些日子事务繁忙,无暇他顾,但不来看望家兄的确是我这个做妹妹的错,在此也多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了。只是若方便的话,还望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在下细说清楚,我也好去将兄长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