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那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张远怕是不好意思出厢房的门,更不可能说这般感谢的话。

    “我大抵能猜出来,你是因为气血煞气侵袭,才会……”

    才会做什么?

    背对着张远的区阳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站起身来。

    “我要出外访友一趟,留了几本书册,你可让玉娘取了给你。”

    没有回头,区阳径直往门外走。

    到门口处,她顿住脚步。

    “你莫要辜负玉娘,她为你实在付出太多。”

    话说完,她拉开门,快步离去。

    张远转头看向石桌,区阳的古琴忘记带走了。

    身后,温暖的身躯轻轻靠上。

    张远将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握住,轻柔,温软。

    “我梦里就是小郎一身是血回来的样子,我就睡不着。”

    “我知道小郎是皂衣卫,我知道我其实不过是个船娘,若不是小郎,我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我从未想过能有这样一个小院,有小郎守着,我不敢……”

    玉娘的话没说完,张远转过身将她搂住。

    小院门口有人探出头,又缩回头去。

    “年轻人啊,这大白天的就搂搂抱抱,也不背着人……”

    ……

    书房之中,张远端坐不动。

    唐维梁的记忆之中,牵扯不少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