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终于想通了。阿布就知道,你对草原、对阿布,不可能一点情意也无。”
阿布走近她。
她张开手臂,拥抱他。
他身上的酒味真烈。血腥味比酒味更烈。
乌兰的袖中,一把短刀,像蛇一样窜出来,从后向前,穿透阿布的心脏。
阿布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的笑容,跟罂粟一样。
“乌兰,你出生的时候,红日吞云。巫师说,你会杀了本汗,可本汗从来不信。今日,本汗却不得不信了。”阿布山一样的身躯倒下。
乌兰看着死去的阿布,没有一丝丝的痛快,胸腔反倒被悲伤溢满。
阿布,对不起。
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是你逼我的。
是西狼逼我的。
她痛苦的嚎叫声,跟秃鹫一样,盘旋在空中。
她猛地惊醒,浑身汗浸浸的。
窗外,有人在唤她:“皇婶母——”
她抬头,看见小五正关切地看着她。
一旁的嬷嬷道:“淮南郡王来了好一会子了,说要给娘娘请安,奴婢请他进来坐,他说,要站在窗外,等娘娘您醒来。”
“皇婶母是不是做梦了?我听见您在说梦话。”刘小五道。
“本宫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