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生突然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想着绕开那顶帐篷。
那帐篷突然回过头来,帽子下,像是可以吸光所有光明的黑洞。
看不见他的脸,什么也看不见。
“你终于下来了。”那声音难听得像鞋底摩擦地面。
“原来是你在等我?”张天生恍然。
“是,自你离开清净观,我便一路跟着你了。”
“你是变态?”
“不不不,我是想说,我先前提出的交易,你意下如何?”
“我早就说了不会同意,就为了这事,你等了一年?”
“啊,看来你知晓我等了一年,那也该知道我的诚意!”
“你的诚意?你与林临山有多大的仇?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废,你还要怎样!”张天生不爽,很不爽。
他有点想杀人。
“残废?呵呵,残废”黑袍人抖动着肩,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张天生突然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地退了退。
身旁少女倒似乎没有太大感觉,还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
“林临山杀我全家,屠我山门,身上背着不知多少人命,只是残废,就可以赎罪了吗?”黑袍人说。
“邪教徒,不该死么?”张天生冷冷地问。
“邪教徒?邪教徒”黑袍人想狂笑,却终是没有提起那分气力,“可你能保证他的剑下无有冤魂吗?”他轻声地问,声音像是鞋底轻轻地摩擦地面,总之很难听。
张天生皱皱眉,拉起少女便要绕路走。
“血阵的力量,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它一旦爆发,莫说是你,便是整个人间都要毁灭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