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儿懂得吃醋了,芜秋自然要遂了她的意。
“陛下对后宫事不甚上心,纳妃的年纪也比寻常皇子晚一些,十九岁东宫才有了些贵人,不过没见哪个受宠的。”
这事盛澈早就知道了,她不尽冷嗤一声,纳妃虽晚却挡不住开窍快呀,十九岁那一年不就纳了二十多位嘛,他也不怕闪着腰!
瞧着盛澈脸色忽的有些不好,芜秋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陛下纳妃不久便遂二皇子出征,两年多未踏足东宫,回来之后也鲜少宿在后宫,不然怎会如今还没个一儿半女,娘娘安心,这乾清殿只有娘娘一人住得。”
这话说得……
盛澈一时半刻的也接不住。
若说是赵倾城身子有隐疾,可哪个内里亏损的能一夜撩着她荒唐几个时辰;说他无碍,她与赵倾城同房有几个月了,也没见自己肚子有什么动静,确是拿不准到底是谁出了毛病。
而且后宫妃嫔也没个遇喜的……
“娘娘,大公公回了。”殿外一小太监快步来报。
盛澈这才回神起身,往殿外走去。
回宫的春满瞧见盛澈从正殿走出来,远远的站在原地行了个礼,冷着脸转头就往后院去。
盛澈一愣,赶忙提着裙摆去追:“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怎么还躲着我?”
春满年纪不大,却总在臂弯里搭个马尾做得拂尘,许是觉得这样才衬得上内务总管的身份。
“奴才能做什么亏心事,奴才只是忙着去后院吩咐活计,娘娘若是无事便回宫歇着吧。”这话说的不冷不热,大有逐客的意味。
可真是稀奇,能爬到内务总管的位子说是人精都不为过,平日里春满对待宫里的贵人们十分的稳妥圆滑,别说得罪谁了,就连和他有过节的他面上也会给个笑脸,怎的今日像是变了个人。
竟还是对着圣宠正浓的皇贵妃娘娘!
一直跟着的芜秋也不敢吱声,却瞧着皇贵妃一点不恼的模样,还笑嘻嘻的:“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做了亏心事,你纯属是看我不顺眼。”
春满猛的一驻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瞧着盛澈,分明是憋着怨气:“奴才不敢,您可是主子!”
猜的没错了,这家伙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她是何时得罪这么个油滑头的?盛澈抬抬手,将身后跟着的芜秋屏退,抱着胳膊围着春满转悠。
“我得罪你了?”
春满脑袋一撇:“奴才就是个下贱命,哪敢给娘娘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