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他盯着盛澈的眼睛问道。
盛澈心虚不已却还是将玉碗重重往桌上一搁:“你怎么如此想我哪。”
那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还挺能唬人,赵倾城笑着拿鼻尖同她的蹭了蹭,温声道:“我们家寨主大人还是这个副脾气招人喜欢。”
盛澈错开了几分,一脸欲说还休的模样瞧着他。
先头似乎在宋夕潮的禁书中读到过类似于赵倾城这种脾性的话本,却也单单说闺房之乐里总喜欢“啮齿盟”,但多数也是她动嘴在他肩头咬上几口,若他不怒不恼便是受虐的那一方。
可如今怎么看着他还变本加厉的要她言语上撒开了折腾,堂堂君王怎会养出如此癖好,万万不可。
“我平日里是不是对你不好?”盛澈愧疚不已的摸着他的耳垂轻声道:“那我往后对你温柔点,你可别养出些怪毛病出来。”
看着她的模样越来越不对劲,赵倾城恍然明白过来:“盛澈!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到点子上恼羞成怒了不是,”盛澈自以为是的叹了口气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无妨,咱俩谁跟谁啊,我一定不会往外说的,不过你也尽量克制一下。”
赵倾城无奈的闭了闭眸子,心中默念她年纪还小不通世故,不可与她计较,可燥火却愈发的压制不住,有些事确实该亲力亲为的教导,旁的歪门邪道果然靠不住。
他瞧了一眼正午的骄阳,又看了看怀里过于清瘦的人,终是没忍下心来,大手轻拍她的后背,答非所问道:“好,我尽量克制。”
盛澈跟着一本正经的点头:“陛下辛苦了。”
陛下走的急,说是来了前方战报,盛澈装模作样的跟在身后送了送他,本想顺便行个宫礼让他感受一下帝王该有的待遇,可脚还没迈出殿门便被他装怒的桃花眼给唬住了。
行吧,如此也好,至少还会发个脾气。
待人一走,盛澈即刻将正尘叫至面前:“揽月殿那边可有动静?”
“陛下下朝刚进交泰殿的门便有趴墙角的奴才回去禀报了,不过却没见她们宫里传风师兄过去,想来这几日陛下夜夜前来,姓崔的习惯了便没故意刁难风师兄。”
这倒是在盛澈意料之中:“风师兄假意投诚之时便和崔芸惜进言要徐徐图之,说我这病至少反复个几月才好掩人耳目。想来她的蠢脑子一时半会儿的还察觉不出什么,你这几日切记不要和风师兄单独见面,以免被她的人抓住把柄。”
正尘一边应下一边不解道:“九爷,你说风师兄为何要以身涉险的假装投靠崔芸惜哪,他平日里连路边野狗打架都懒得看一眼的人,这时候倒是想着凑热闹了。”
这比方打的果然草包气质暴露无疑,盛澈也懒得计较:“一则是崔芸惜主动招安,风师兄只是将计就计而已。二则前几日崔家公然在封妃礼上对我下手,手段高明了不少不说毒竟然也出自西昭,风师兄是怕她还有后手,便假意投靠,想看看她下一步作何谋划。”
“连从不多管闲事的风师兄都掺和进来了……”正尘溜溜达达的看上他家九爷两眼,机灵鬼一样:“咱们是不是在这儿待不久了?”
盛澈踟蹰了半晌,叹了口气:“我夜探王府那天见到的事至今没向陛下透露,是觉得有些恩怨不该假手于人,他虽答应过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