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恍若未闻,已是走到了内堂之中。餐馆的老板倒是走了出来,向二人连连赔礼道:
“客官莫怪,这张三原不是如此的。只是这几天他家中有事,所以才会如此魂不守舍!”
曹正淳正要发作,朱玉寿却微微示意他坐下。
?说话间的功夫,那张三已是又提过一个酒壶出来,放到了桌上。
朱玉寿这次学了个乖,先是拔出瓶塞闻了一下,两条眉毛已是又挤到了一块,原来这壶中这次倒是没有放醋,却是满满的一壶酱油。
????他苦笑一下,将酒壶放在桌上,道:
“张老兄,你究竟遇到了何事?先是请我喝醋,这次又是酱油!”
能几次三番地出错,看来这张三确实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竟会如此心神不属。
那张三看了朱玉寿一眼,随即便转过头去,往后堂走去。
朱玉寿先前只是动了三分好奇,现在却是越发有了兴趣,非要弄个清楚不可,转过脸去,向老板的问道:
“老板,你可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何事?”
他久居上位,自有一股摄人的威严,容不得人有半分隐瞒。
那老板微微一颤,道:
“这位爷,这张三平生做事老老实实、原不会得罪什么人。约摸在半个月前,那啸月山天狼寨的少寨主,人称小狼王的凌宇锋凌少爷,看上了他家的闺女,要娶他闺女做妾。
凌少爷是何等人物,人家能看得上他闺女,当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他却不知怎得,这几天老是愁眉苦脸的,好像很委屈了他似的!”
看他的样子,似是恨不得自己也生他个七八个女儿,然后一股脑儿地送给人家做妾,以期父凭女贵。
“凌宇锋,就是那凌岳的儿子?”
朱玉寿嗤笑一声,暗暗道:“看来,这次本少爷得客串一回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客义士了。”
朱玉寿这辈子乃是世家少爷出身,像这种仗势逼婚之事已是见惯了的,即使听到,也全不挂在心上。
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了,怎也是管不过来的。
这个世界上有了等级,有了贫富,有了权势,这些就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