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轻笑道:“妾身姓孟,因家中排行老三,闺名孟三儿,不过我素来不喜欢这个名字,自号玉楼。”
“另外,妾身今年二十八岁,婚配已有一年,可不是姑娘了。”
听到女子自报家门,钱玳心下恍然,原来她就是孟玉楼,那个原著中最清醒温和的女子。
钱玳定了定神,摇头道:“二十八岁又怎样,这可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年龄。”
孟玉楼闻言,一双美眸陡然睁大,这种话她从来没有听过。
在这个世道,人们普遍的看法是,女子二八年华才是最好的年龄。
对于女子来说,二十八岁绝对不是个好听的年纪。
“大人好意,妾身心领了。其实大人不必安慰我,妾身对年龄看得不重。”孟玉楼浅笑。
钱玳张张嘴,本想说这不是安慰,是实话,但觉得有些东西可能解释不通,这是时代差异造成的认知不同。
“在下钱玳,算不上大人,只不过是本县玄衣卫一名青卫罢了。”
“原来钱公子是为国为民的玄衣卫,妾身闻名已久,只是不曾见过真人呢。”孟玉楼眼中掩饰不住的好奇之色。
钱玳被孟玉楼瞧的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夫人可否给在下说说,那妖怪是如何潜入房间的吗?”
孟玉楼语气轻缓道:“杨家以染布贩布为业,妾身的夫君杨宗锡,婚后第二天便急着去外地贩布,不幸途中身亡,留下家业无人打理。”
“无奈之下,妾身只好上手主持,平日里十分忙碌。因今日过年,我便许众伙计休息几日,回家团圆。几个丫鬟小厮,也放他们去街上玩耍去了。”
“妾身心神疲倦,所以便早早睡下。哪想我越睡越沉,突然感到头顶传来一阵刺痛,妾身猛地惊醒,正好看到那黄袍人伏在我身上,欲行不轨,惊慌之间,只好大声喊叫。”
孟玉楼现在想来,仍然心有余悸,若非钱玳及时相救,自己定不会有好结果。
钱玳闻言,眉头一皱,脸上现出疑惑之色,问道:“不知夫人当时头顶的刺痛,从何而来?”
闻言,孟玉楼也面露不解,沉思片刻,忽然伸出素手从乌黑秀发中摘出一支金簪,喃喃道:“莫非是这金簪将我唤醒?”
钱玳瞧了一眼金簪,并未看出什么异常,说道:“夫人这支金簪有何特殊之处吗?”
孟玉楼眼中现出回忆之色,开口道:“这是妾身十五岁及笄之时,姑姑送给我的礼物,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