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仓眉头一挑,道:“周守备但说无妨。”
周秀遥遥拱了拱手,缓缓道:“听闻钱青卫武道资质出众,小小年纪便踏足明劲后期,一时成为清河县修行界的青年翘楚。”
“我手底下的几个大头兵禀性桀骜,听闻后心底颇为不服气,想与钱青卫过几招,奈何无门。恰好今日有暇,钱青卫不如让他们见见世面。”
听闻此言,赵仓眉头一皱,周秀分明是要借此时机,刁难一番钱玳。
哼,李宗一案已成过眼云烟,周秀竟依旧念念不忘,对前事耿耿于怀,这般胸怀,难怪会被镇北军扫地出门,赵仓心中暗自不屑。
赵仓看向钱玳,这件事他不好插手,武者之间挑战切磋实属寻常。
钱玳闻言,站起身来,洒然一笑,朗声道:“周守备意图磨砺手下兵将,在下岂敢推辞。钱某素来急公好义,焉能拂了周守备的面子。此事,我应了!”
周秀嘴角微抽,这小子表面上一副尊敬的样子,可话里话外无不显出张狂之意,让他心里十分不爽。
稍后遇到我手下猛将,看你怎么嚣张!
“哈哈,钱青卫不愧是少年英杰,当真豪气干云!既如此,我等便前去校场吧。”
周秀长袖善舞,将钱玳夸耀一番,一锤定音,省得赵仓出言阻止。
可赵仓听到钱玳话后,非但没有阻拦,反而眼放赞许之色,满脸笑意。
兵营校场。
这是一处地域十分阔大的场地,其中有数不清的兵卒在操练。
有的结成队形,不断大喊“杀”,向前刺出戈矛,练习步战刺击。
有的排成一排,张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子,射出一支支箭矢,习练弓箭射击之术。
更有的,在一片专门划出的场地中,纵马驰骋,手持马槊,互相不断挥舞较量,操演骑兵冲杀之术。
见到这样一幅兵卒训练图景,钱玳的心情不由振奋起来。
“好,好啊,周守备治军有方,名不虚传,我清河县有这样一支骁勇善战的勇猛之师,实在是百姓之福。”赵仓亲眼目睹到这一场景,不吝溢美之词。
“赵玄衣谬赞,都是儿郎们争气。”周秀拱手谦虚回应,但心中不免得意。
三人沿着阶梯,走上校场前方的一座白石砌就的演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