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严丁是他们俩看着长大的,这小子是个混世魔王,见谁惹谁,除了对姑娘家还有几分怜香惜玉,营中谁没被他捉弄过?
就连唐榕,也被严丁整过两次,严丁为此吃的军棍加起来了有上百个了。
没被打死,完全是这小子命硬。
“他如果回来找我,还要麻烦你替我告诉他一声,我已经走了。”温蕴想了想,从怀里翻出一只木盒子,“喏,他回来你就帮我把这个送给他,权当我谢他的一份心。若不回来,就送给你了。”
董厉心想里面定然是蜈蚣或者蝎子,他战战兢兢接了,用两根手指捏着,将手臂伸平,尽量让盒子远离自己。
温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招呼许大库喊上源贺,把她的工具搬上马车。
马车到了城门口,发现凡是出城门的人都被官兵盘问得很细。
温蕴拿出源氏送她的玉佩,说自己是京城来的贵人身边的人,城门官立刻放行,什么都没有多问。
唐榕到奉西城办事,顺手救了镜儿。他准备走时,又遇到了鬼鬼祟祟的严丁。
“不是让你去京城送信?”
严丁跪地磕了头:“属下只是路过,这就要走的。”
唐榕“嗯”了一声,不打算再理他。
谁知严丁小跑着追上来,给唐榕牵马。
“将军,这几年您放我在外面历练,我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见过不少姑娘家,还同鲁副将去喝过花酒……”
鲁西北扛着大刀慌乱解释:“别胡说,谁喝花酒了,别坏我童子身的美名?”
“这算什么美名?”严丁道,“你又没娶过媳妇,是童子身很了不起吗?像将军这样,娶了好几个媳妇,还没破童子身,那才了不起。”
唐榕:“……闭嘴!”
严丁挠挠头,继续说:“我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端的是正人君子。可今日见一姑娘,我才知道正人君子算什么呢,娶媳妇才是最要紧的事。”
鲁西北拍马大笑:“哈哈,我们的丁小子也长大了,都知道娶媳妇了。”
“怎么,难道只许将军求亲,不许我娶媳妇?”
唐榕问:“你看上哪家姑娘了?若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趁早死了心,别祸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