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
“臣在。”孟昌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出来。他胸有成竹地想,好歹自己是武将,不怕打板子。
“你成婚有一年了吧?”
“是……”孟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贾东风不会想罚他老婆吧?用什么理由呢?
“听说你成婚一年还无所出,朕有些为你担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给你送几个貌美的妾室怎么样?”
“陛下,臣错了……”孟昌扑通一声也跪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哪里是吃素的,如果贾东风真的赏几个妾室给他,只怕他要日日跪着搓衣板跪到天明了。
贾东风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宫中侍卫当廷打完李佑权的屁股,淡然问道:“众卿还有什么举荐?不妨一一说来听听。”
群臣噤若寒蝉。
谁还敢说话。
这个贾东风,看着不如圣帝狠厉,却是个十足的无赖。
你给她讲道理,她要么给你扣帽子,要么把手伸到你家里。
“如果众卿没有话说,那我可就说了。”贾东风气定神闲地环视殿内一圈,又点了几个老臣的名字,找了千奇百怪却又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贬或撤。
朝廷在他们手里成为豪绅渔利工具,百姓在他们治下税负高昂申诉无门,她忍了许久,挖空心思想要搜集够了证据再收拾他们。
但从今天的局面看来,都不需要了。
这样爽快淋漓地换人,要什么理由,她是君,他们是臣,她目光如炬,要修理他们,只要一句话。
裁撤完这些蛀虫庸吏,贾东风又念了一串年轻才俊的名字,一一替补上来。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在重华宫待过,曾经的身份,都是她的面首。
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又俊秀雅致的脸庞高高昂起在焕然一新的朝堂上,贾东风很满意。
“兵部尚书聂卿遭反贼胁迫,一时不察犯下大错。然而聂卿已经身死,其子聂锋素有才名,着令履兵部尚书之职。傅殇将军告老解甲,其子傅欢情平叛有功,封护国公,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贾东风清了清嗓子,说出了登基后的最后两条恩封。
聂锋尚需磨砺,然而自己给他的荣宠甚殊,绝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耽误傅欢情的军机。
而傅欢情,当得起大周第一位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