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义轻叹了一声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心情可想而知了，不过林风，这个怪不得你，他们都会理解的！”
林风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两人等了一会儿，刘老头和柳倾城便进来了。刘光义随即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剩下的是他们三人。
“刘爷，柳姨！”林风对二人唤道。他并没有说什么表示歉意的话，而是直接上前，把装着白龙骨灰的罐子递到刘老头手中，随后，他忽然单膝对刘老头跪了下来，在林风看来，无论是长幼之分，还是自己杀人之子，这一跪都是天经地义。
刘老头没说什么，一把将林风拉了起来，脸色凝重正色道：“不要轻易对人下跪，近二十年来我们一直相处，我打过你、骂过你、折腾过你，但我从来没有让你跪我，以后你也必须要这样，因为没人能够经得起你的屈膝！”
林风顺从地点了点头，他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在他看来，现在无论说什么，也不过是给杀死对方儿子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而刘老头会告诉自己杀得好，表现出感谢林风为他大义灭亲的豪迈，然后在内心中独自忍受失子的巨大痛苦。
虽然刘老头脸上没有明显的表现，但林风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痛楚，他知道，这种痛楚，十几年前刘老头第一次失去儿子，就已经领略到了。
相比而言，柳倾城的表现更直接一些，这个强悍的女赌王，女皇一般的女人，此刻泪湿眼眶，同样是第二次失去儿子，同样的悲恸心情重新启动，旧伤未去又添新伤的痛楚，的确更有杀伤力。
“他走得痛快吗？”刘老头深吸了口气，严肃地对林风问道。
林风回道：“算不上痛快，我曾经想救他，可他坚决作了自己的选择，不接受我的施救，挥刀砍断了自己的手臂掉下了深渊。这些骨灰，只是他的断臂化成的，对不起，我连一个完整的他都没法给你们带回来！”
刘老头道：“这些都是命，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你。我失去一个原本就与我们为敌的儿子，这个世界多一份安宁和谐，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吧！”